后来他才了解到,原来当年宫廷画师考试,揭傲是因为画了批判朝廷官员的《百兽图》(画了上百只野兽野禽来讽刺各种官职的黑暗),才会被他的父亲揭泰烧了画作,从此失去竞争宫廷画师的机会。
那时的揭傲内心一定悲痛万分,而他本就是一个放荡不羁的人,怀着一腔热血,却又报国无门,于是酒色和放纵就成了他的全部。
如今他执意要带领红巾军起义,想必是因为对这个腐朽的国家失望透顶了吧。
……
邵府。
整洁的书房内寂静无声,檀香笔筒散发出令人沉醉的香味,窗外的鸟儿在低声地鸣叫。
邵二雪默默地在宣纸上研习着书法,其字刚柔相备、古雅有余。
尹堂风品了一口上等银毫,感慨道:“你,好似有什么心事?”
他这人虽然没什么眼力见,但这次真的是无法理解,向来性情冷淡的邵二雪,怎么突然就要娶亲了呢?而且总觉得他没有那种要当新郎官的喜悦。
邵二雪继续默默地写着“心诚求之”这四个大字。
“到底是什么事呀?不如与我商量商量,不要一个人难受着。”
“能有什么事。”
要是能商量就好了,可是该怎么商量?
商量自己为何会喜欢上一个男人,想把他时时刻刻都放在自己身边吗?商量就算美人在前都很镇静的自己,为何会一看到苏诗青就像疯了一样?
尹堂风不放弃道:“是因为临近的婚事而苦恼吗?”
邵二雪摇头。
如果是普通女人的话,倒可以轻易地请教说“我对某个人产生了欲望怎么办?”可那个人偏偏是顾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