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医馆,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都快想死你了,你想让我憋疯?”
苏诗青脸红:“……”
……
翌日。
离火替身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上,城内城外亦贴满了红巾军头目被捕杀的告示。
百姓们议论纷纷,就目前的形势而言,似乎对红巾军相当不利,但这正是揭傲所期望的,他们必须忍耐,等待最佳的时机。
东斋。
风朝茂盛的树叶吹着,绿浪好像要陷落下去似的,卷起阵阵波涛。
阳光强烈地照射着,图画院和任何时候一样,只有知了在热烈地吵闹着。
苏诗青躺在床上望着房梁,热得根本睡不着觉。
柳时颢盯着缸里的鲤鱼,画了已经有足足一个时辰。最近他一直在练习画鱼,画各种各样的鱼。
苏诗青看着他,回想起从前的自己。
为了画画,毛笔不知道用坏了多少个,常常画到废寝忘食,为了能够观摩画作,什么疯狂的事情他都干,甚至知法犯法去当“妙手”……
可是现在,他完全没有那个斗志了。
他不懂作画的意义何在,既救不了邵二雪,也帮不了揭傲,更救不了这个国家。
柳时颢停下来休息,然后看了看床上的苏诗青,说道:“眉生,你来帮我看看,为何这个鱼总是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