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明明该笑的时候毫无征兆地哭了,甚至还有加剧的趋势。
而且虞猫捂住心口,漠然不带温度的眼中却落下了一滴又一滴泪水。
心脏好痛,像被人狠狠抓住,然后又重重扔下,毫不留情地碾了几脚。呼吸也越发急促,仿佛溺水之人一般拼命喘息着,直到一阵阵眩晕传来。
搞什么啊,要出岔子也别现在啊,戏还没谢幕呢。
殷歌阑翻着肉,边撒了些调料,实在是无语,刚刚杀完狼之后明明应该第一时间将尸体抛下悬崖,免得引来其他高阶灵兽的注意。
然而虞猫却说他有更好的办法,然后他就烤肉烤到了现在。
拿肚子毁尸灭迹,真是一个好办法,呵呵。
碍于身份上的差距,殷歌阑除了乖乖烤肉还能怎么办呢。就算不提身份,虞猫那疯子的性格也让人生怕对方下一秒就因为被拒绝而发疯。
将新烤好的肉撒了一遍调料,殷歌阑转过身想要递给虞猫,却被对方的样子吓到了。
咬了一半的肉滚落在地满是尘土,大滴大滴的眼泪不断从脸颊滑落,在浅色的衣衫上晕出一片湿痕。
面色惨白的少年紧咬着牙关,哪怕是那赤红湿润的眼眶也不能带来一丝柔弱之感,反倒是嘴角溢出的鲜血将人衬得越发危险。
困兽
殷歌阑毫无理由的,就是这么觉得了。
眼前的少年像极了陷入绝望却仍旧不肯认输,偏执地画地为牢的困兽。
两人的视线交汇,殷歌阑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