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发现自己学不会忘记她,和放开她。哪怕她都生了小孩,到此刻为止,他都还在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弃霍彦回到他身边。
邬朵朵放下宝儿,重新坐回椅子上,“就如你现在看到的,我们的不可能已经成定局。”
邬朵朵话刚说完,凌骁终于压不住咳起来,一时之间咳得有些剧烈,窄小的病床因他的动作而微微震动。
他咳到有些喘,抓着被单的手青筋暴起,似在拼命隐忍暗涌的情绪。支着额头的手此时托着半边脑袋,手指埋进微短冷感的头发里,牙关紧咬着,眉心陷得很深。
邬朵朵只看到他两道锋利上扬的剑眉紧拧着,开始有些担心他会因此再次吐血,但是想上前时,他却压住了情绪和咳嗽声,将其消音在他胸腔。
空气都静止时,洛棋问,“妈妈,要不要帮他叫医生?”
“应该不用,他没那么容易死。”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啊?”
“咳嗽后遗症而已,过两分钟就没事了。”
“他得的是什么病啊?为什么要住在这个小房间里?是跟妈妈一样子宫出血吗?”洛棋看着凌骁,但他是捂着胸口而不是捂着肚子啊,奇怪。
“他没有子宫,男生是没有子宫的洛棋。”邬朵朵把他抱到椅子上,跟宝儿并排坐着,弯着腰叮嘱他们两个,“你们两个乖乖坐好,妈妈出去一下。”
听到邬朵朵要出去,凌骁以为她是去找霍彦,急忙拨掉手背上打的吊针,想要下床去拉住邬朵朵,“朵朵,别去,”
他不能接受,连这片刻的相处都要插一个霍彦进来,不能接受她老是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