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勾来一旁洁白的烟灰缸,低下视线弹掉一截烟灰,细支烟只剩一小截。“悠柔快生了,紧张。”
凌骁将盛了三分满的红酒推过去给他,掀起眼皮,“你运气真好。”
他就不曾有初为人父的紧张感,他有的只是挟裹着遗憾与疼痛的自责,连那一点偶尔冒尖的幸福感他都没有勇气去感受,因为那正是邬朵朵最痛苦的时刻。
他低下头,捏起酒杯品起手中这杯孤败的眼泪,眼底尽是隐藏起来的思虑。
萧泽深吸一口,香烟看似就要烧到他的嘴巴,烟灰很长近乎断落,而他还一直吸气猛吸。
那点火红的烟头烫得他的暗纹指环微微发热,他才松嘴。指尖上的烟已经抽尽,他垂下手来伸到烟灰缸上,捏起一杯红酒浇灭烟支。
红酒入口,他再次厚脸皮向凌骁提议,“要跟我和解吗?”
“因为你违反我们之间定下的游戏规则,间接导致了我今天的困境,我拿什么理由接受跟你和解。”
“这一点我向你道歉,”面对凌骁冰冷刺骨的眼神,萧泽被压迫到,但他古铜肌内里的眼睛很快变得晶白雪亮,“凌骁,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交易的成功,又意味着合作的开始,也表示凌骁一定程度上愿意跟他和解,所以他要争取。
凌骁轻轻挑起眉眼,注视他,估量着他强烈的求生欲。
算是同意,萧泽开始破局,“凌骁,你被人利用了整整十四年。”
凌骁云淡风轻,捏着酒杯轻晃一圈,“省略废话,说重点。”
“你被周总那帮老家伙给骗了。”萧泽抽出一支烟,又抽起来,“他们三人从沃天出来后收购了一家建材公司,公司前身是当年的鑫友,现称联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