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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遇拿起五十张价值百金的银票,手指蘸水轻点起来。仔细检查几遍过后,笑道:“侠士,一分不少。”

“货源难找。但还是找到了,工期可能要拖一拖。”叶遇见钱可谓心情大好,给手里正在扎的纸人多扎了几朵花儿。

贺北半趴在桌案上,眼尾一挑笑眯眯道:“工期什么的无所谓,宁缺毋滥。”接着神情一顿,将声线压低几分:“叶伯,不要和任何人暴露我的踪迹,我知道你最是讲信。”

“放心。我叶某从不出卖客人。”叶遇把银票收进柜台下带机关锁的抽屉。

贺北观察到叶遇已经将他送的那枚凤凰玉佩戴在脖颈间:“叶伯,今日在你这里多呆一会儿,晚些走无妨吧?”

叶遇点点头,把柜台前的小门拉开,说:“进来坐吧。”

叶遇店里的柜台高,贺北进去以后坐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

真武盟为了搜查他的下落,就连这街头巷尾犄角旮旯的纸人店也没有放过,搜查了一次。幸好叶遇这纸人店杂乱,贺北隐在柜台下面的空隙间,最终没有被他们发现。

叶遇看贺北躲藏的架势便知道真武盟的人在寻他的踪迹。

待真武盟的人走后,叶遇看向贺北的眼神一厉:“你招惹了真武盟的人?在这松洲城、真武盟的眼皮底下犯事儿,真有你的。你们那咸鱼派是正派还是魔教?”

贺北一笑:“招惹真武盟又如何?正派亦或是魔教又如何。江湖事,无对错。魔教本质就是坏么,正派也杀人。”

“你倒是看的通透。”叶遇在给他手里刚扎好的纸人涂着红彤彤的腮红。

“清笳山咸鱼派。你可听过长歌楼,江湖传闻,长歌楼退隐江湖后隐居于清笳山。”

贺北玩弄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铁制小零件,他摇摇头:“不知道。”

他自幼在清笳山长大,七岁才被贺岸接走,清笳山的前尘、往事,种种复杂,都是贺北梗在心头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