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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贺北掀开袖子,胳膊上布着五道血痕。方才他抱着谢倦亲吻时谢倦抓他的。

谢倦冷哼一声,看他一眼,那眼神的透着二字:活该。

贺北吹吹胳膊上的五道血痕,颇为委屈道:“每次都要挨打,但是每次都想再犯。”

谢倦的表情是生气的,但贺北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像是以前那般威严与怒意并存的生气,而是小媳妇儿闹脾气似的,扭扭捏捏的生气。

薄毯下,谢倦还不轻不重踹了贺北一脚,刚好揣在贺北小腹上。

“师兄,不气,不气。哎,家有悍兄”贺北给谢倦嘴里塞了一枚杏干,谢倦把杏干含在嘴边,觉得吃吧太给贺北面子,吐出来又有失仪态。

贺北又做了一个让谢倦又意想不到的举动。他俯首,亲自用舌尖把谢倦唇边的杏肉推进谢倦口中,杏肉香甜的气息在两人口齿间炸开。

谢倦乱了阵脚,让他惊诧的罪魁祸首已经离开他的唇畔,此时正意犹未尽的舔舐着自己唇上沾染甜腻汁液,全然不顾自己有多羞然。

谢倦嚼东西一向是慢吞吞的,这次却匆匆将那杏肉嚼碎咽掉,又用手帕擦了许久的嘴,擦的通红。

谢倦掀开薄毯缓缓起身,他觉得再和贺北多待一秒都十分危险。

贺北伸伸懒腰回味着方才的曼妙口感,他跪坐太久,腿都麻了,加上有伤,一时半会还起不来。他将腿慢慢舒展,拍拍腿部僵硬的肌肉。

谢倦颓废一天,忽然想休整冠发,他坐在镜前梳头。最后半挽了一个发髻,剩下的垂在胸前,没有发带,就用床边挂饰上的红绸当作发带。

贺北忽而问起:“师兄,你不是喜欢全部都挽起么。”

“这绸带太松,挽不起全部,将就吧。你送我的银簪在我被镜花宫教徒劫持以后就不见了”谢倦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贺北安慰道:“没关系,我回头再送你一个更好的,这样的银簪你以后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谢倦轻叹一口气,言:“得失无常,只是免不了会去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