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的小字好不好,或者,谢哥哥~。”贺北最后那个谢哥哥,故意学着可君平日唤谢倦的腔调。
谢倦的脸一红,用木筷敲敲贺北的碗檐,语气蓦然严厉起来:“没大没小。”
“私下当然要叫的亲密一些,不然怎么显得我们关系不一般?拂衣~谢哥哥~哥~你喜欢哪个?”贺北托腮眼含春水的望着谢倦。
“再乱叫就滚出去。”谢倦的眼眸一瞪,用目光在贺北身上插去好几把刀子。
吃到一半,祁年来找谢倦,看到桌上摆着已经快消灭差不多的早饭,气的又是跺脚又是撇嘴:“没有我的份!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小师弟!”
贺北眉眼一挑:“废话真多,坐下吃,没看到给你留了?”
祁年看了看,果然每一样都特意留有他的份。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立马笑呵呵道:“唔,师兄真好。”
贺北哼哼一声:“脸变的真快。”
“吃饱饱,上路。”祁年坐下挽起袖子,准备开吃。
“上路?说那么难听,我们是回家。”贺北最后回家两个字让谢倦心上一暖。
祁年嘴里嚼着丸子含含糊糊道:“谁能想到,我们这次居然离开剑庄这么久。”
谢倦眸光一沉:“世事难料。”
确实是世事难料。
如果没有意外,三人吃完早饭休整完行李,就该去码头坐船,先去瀛洲,再走陆路回松洲,这是回剑庄最快的路线。
然而,徐棠那边临时传来消息,惟城码头因故封闭,他们暂时不能回家了。
更糟糕的是,今日整个惟城都陷入恐慌与不太平之中。
恐慌来源于晨时,银家的管事在惟城码头的冰库之中,发现二十一具已经被冷冻成冰块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