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黑袍会不会是最后幸存下来的那个弟子,然后这会子把对我娘的气撒到我头上来了。”
“若我娘真是长歌楼楼主, 我突然明白我爹为何把我和她扔在芜疆那么多年不管不问。他没亲手诛杀我娘已经算是突破底线。当然,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 这是他们的事, 与我无关。黑袍真当我是小孩子, 会被这些正邪恩怨而左右情绪与思想。”
谢倦思索片刻, 不知该从何分析:“事情越来越复杂,我看他的样子,不得到你身上的白子并不打算罢休。”
贺北道:“天下一共十三枚白子,说白了,他就觉得我是那个软柿子,觉得从我下手最快。有本事他去抢我爹的,去抢白萩的。”
谢倦忽而问道:“白萩?白萩是何人。”
白萩是金沙天地盟将来的盟主,贺北忽然想起,江湖暂时还没他这号人物。白萩名声鹊起,至少还在十年以后,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与他匹敌之人,简称,宿敌。
“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兄,我们多摘些蝉衣回去,要不然那老东西该醒了。”贺北用眼神撇撇地上正昏迷的猛兽,墨角麒麟。他这会倒是感谢黑袍先帮他解决这个麻烦,省下他许多力气。
谢倦严肃道:“也不要全部摘完,若是绝种便不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贺北神秘一笑:“师兄,你知道为何这东西这么难以生存,并且只有红姜山才有。”
谢倦神色迷惘着摇摇头。
贺北指指墨角麒麟:“蝉衣是需要依靠一种特殊的养分才可以存活,这种特殊的养分便是墨角麒麟的粪便。”
谢倦欲摘蝉衣的手停顿一下。他问道:“你是打算卖还是自己用?”
贺北将摘下的蝉衣收进袖中:“当然是自己用。”
谢倦的眉眼间涌现一抹笑意:“来葆青春?”
“你师弟我需要吗?我这张脸,再过十年,照样是嫩的。”
谢倦伸手捏捏贺北的脸:“让我来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