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回想起小时候,与同门玩过家家的时候。
贺北小时候女相男身,太过于好看,通常扮演新娘。
而谢倦通常扮演一家之主的角色,偶然也需要扮演新郎。
一到拜堂成亲的环节时,谢倦就得按照流程去掀贺北的盖头。
那时,谢倦掀开盖头,看到贺北一张被涂满雪白面粉的脸,还有用炭条画的毛虫虫状的粗粗眉毛,以及颊面上两坨猴屁股般的红,笑的险些背过气去。
贺北在谢倦的颈侧轻咬一口:“师兄,想什么呢?”
谢倦收回涣散的目光,敛起微翘的嘴角,皱下眉头:“又属狗了?”
贺北沉吟道:“师兄,将来等我掀你盖头。”
奇怪,贺北怎么和他想到一块去了。
谢倦果断摇头:“不。”
贺北顺着谢倦来:“那你掀我的。”
谢倦低声道:“你想太多。”
贺北想的确实很多。上一世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有正经掀过谢倦的盖头。
谢倦被强灌软筋散却依然有反抗的力气,贺北只好将人用粗绳捆绑起来,将其变成一头可怜兮兮的困兽。
盖头遮去谢倦的视觉,使他眼前只有红茫茫一片。
谢倦如同崖边狂风中的小草,那些铺天盖地狂风骤雨般的羞辱,让他凌乱。又如同一张被揉碎的宣纸,贺北肆意的泼墨写意,对于谢倦来说不过是人生路上沾染的污迹斑斑。贺北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他既心碎又痴迷。
谢倦在疼痛折磨中不断喊停,大骂贺北一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