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子吟的碧瞳中忽然掠过一抹浮光,他沉默片刻,幽幽道:“都长这么大了”
说这话时,暮子吟又刻意打量贺北几眼。
这话像是年长的长辈能说出来的,但暮子吟看上去,往高说最多三十岁。
贺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暮子吟表露一个微笑。
暮子吟好像是被贺北的笑点到一样,眼里又不禁浮现一丝转瞬即逝的动容。
贺北有些摸不情头脑,心想这个暮子吟是不是多年没见过芜疆老乡,有点想眼泪汪汪?
眼看暮子吟这边竟然开始谈笑风生。火急火燎的暮烟耐心逐渐瓦解,她端起手边的茶盏飞扔出去,将全厅的目光都吸引而来,她下达了最后通令:“立刻,马上,羁押银辰来此。若还见不到银辰,说明他良心有愧,算是默认罪名,我会立即传信禀告门主。”
“而银城主你则是包庇之罪,到时候,这个城主你怕是不想当了吧。”
事到如此,银砚便不敢再拖。
偌大的厅堂内噤若寒蝉,安静地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一道银灰色的清冷身影,迈着虚弱的步伐,从厅门外被人搀扶着,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065章 管理权
银砚过去将来人搀进怀中, 一副痛心不舍又心疼的模样,伤心道:“这便是我儿,银辰。辰儿想替弟弟治病,才会被有心人之人所利用。他心地良善, 万万不会去做伤害他人性命之事。都怪那个季如他定然是魔教派来的奸细!”
“就算是魔教所做, 你也得拿出证据来。”
暮烟将银砚怀里之人打量一二, 嘴角浮起一抹冷笑:“银辰为何带着幕篱,如此见不得人?还是你随便找了一个来充数?”
银砚眼神闪烁,无奈道:“我儿前不久患病, 不宜见人,以防过了病气给在座的贵客。之前哄骗我儿的那个江湖骗子,叫季如。他在秘牢之中已经自尽,死无对证,他的身份我也调查过, 只能查出他是西南人这一个月, 那樽炉鼎只有季如用过。我儿嫌少去碰, 您若不信,可以亲自去审问药铺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