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道:“溯弟,他说真正的画只有半卷。”
贺北手里攥着空的茶盏,指尖在盏身上一敲一敲。他沉吟一句:“事情有意思起来了。”又抬眸看向祁年:“还听到些什么?”
“没有更多了。”其实祁年还听到一些,不过是关于自己的。
他听到可君问银溯:“你与贺北的小师弟走得很近。”
银溯说:“是的,遇到一个交心的朋友不容易。”
可君反问道:“单纯只是当朋友来相处?”
银溯语气平静:“嗯,不然呢。”
紧接着,祁年就听到可君笑了声:“不像你的作风。”
银溯质疑:“我什么作风。”
可君言:“你这种人,会真心待朋友么。”
银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烦躁:“会与不会,你管不着。”
银溯虽然平日里待人疏离,但在谈吐用词方面十分讲究礼数。“你管不着”这种话祁年初次从银溯嘴听到让他觉得有些诧异。让他在瞬间怀疑,银溯和可君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祁年有些沾沾自喜,因为银溯从来没有对他这般不客气过。而且听到银溯亲口和别人承认——他是一个交心的朋友,实在值得高兴。
贺北在走神的祁年耳边忽而道:“有事,回屋休息了。”
于是,祁年眼睁睁看着他睁眼说瞎话的师兄打开窗户用轻功纵身一跃而起,跳上对楼的屋顶,最后逐步消失在黑沉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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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鲸坊护卫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