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就懒洋洋靠在软枕上,眯着眼缝,享受着谢倦为他脱鞋,把他的双脚浸如微烫的热水之中。过上一会儿,谢倦把贺北的脚掌从水里捞起,亲自替他擦干脚上的水珠,从头到尾做得那叫一个周到。
贺北被困意包裹着,迷迷糊糊间,能感受到谢倦竟然还替他剪了脚趾。
小时候谢倦经常帮他剪脚趾,但长大以后他就自己来了。没想到谢倦现在依然愿意替他做这种事情,让贺北产生一种—婚后错觉。
贺北心里淌过一阵又一阵的暖流。
谢倦替贺北宽衣,动作温柔细致,解腰带的时候,贺北透过眼缝,瞧着那双白皙似玉、手指细长的手在自己的腰间动作,不禁浮想联翩。如果谢倦能用这双手做他为他做过的事情,一定异常销魂。
谢倦的指尖因为方才浸过热水而泛着薄粉,在贺北眼里,诱人无比。待谢倦为贺北脱掉外袍,露出白色薄透的里衣,谢倦瞥见惊人的一幕。
谢倦生咽几下口水,脸因为瞬间涨血而变得通红。他慌张抬眸看一眼贺北,幸好贺北看上去已经睡着。
他理解人在酒精的作用一下会有一些身不由己的生理现象他不敢再看那个过于突兀的地方,立马揪过被子替贺北盖住身体。
直到谢倦躺下,脑海里还会不禁回想起那抹骇人轮廓,让他脸上的温度迟迟不肯下降。他十七岁的时候,也没有那样谢倦有些自惭形秽。
胡思乱想着,身边的人大大咧咧地张开胳膊搂了上来,谢倦紧绷着身替体不敢乱动。贺北的胳膊虽是成功将他搂住,但两人空着不小的间隙。
是谢倦刻意要与他保持开距离,导致两人姿势莫名诡异。
第二日,谢倦在贺北怀里挣扎着起来,他回眸看向还在沉睡中的少年,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一样和贺北一起睡觉,体寒的他夜里再也没有手脚冰凉的情况出现。
以至于他每次离开的贺北的怀抱,身体的温度差异十分明显。
徐棠计划晌午之间就启程前往松洲。
走之前,贺北又上门寻过一次虞究,在他的花言巧语以及蛊惑下,搜刮虞究整整两麻袋破铜烂铁。
祁年嘲笑贺北是个捡破烂的。
贺北不以为然:“等到时候我做出好东西,你别求着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