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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羽如实道:“我对他的了解并不算深, 顶多算是知道他的一些喜好。比如喜弑杀、好男风、喜欢吃北府菜、喜甜、喜爱研究各种刁钻毒辣的秘术他的寝卧里供奉着两个牌位应当是他的父亲与母亲, 名字我真的记不太得了, 因为我见过一次, 只记得有一个丽字。”厉羽说到此, 心里有些莫名发慌:“怎么了, 江湖上说,镜花宫不是已经被云顶之巅与真武盟合伙剿灭了么”厉羽没有明白过来贺北此时突然调查漾绝的意思。

贺北端起一盏刚倒好的罗浮春,浅尝一口,眸色深谙下去:“漾绝是死了,镜花宫灭不灭也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设局的人还在。”

厉羽蹙起眉心:“你的意思是,镜花宫的背后另有高人?”

贺北晃动着手里的酒盏,嘴角撇起一抹冷笑:“不错。”他深吸口气:“松洲城未来几日,可能会不太平,你多保重。”

这话像是在厉羽心头重重压了块石头,他不解:“什么意思?”

贺北轻描淡写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厉羽愈发看不懂眼前的少年他异色的瞳仁在他看来并非异类的象征,更像是璀璨耀眼的星河。只看一眼,便会不自觉地陷入其中。

贺北望着窗外夜色,进入短暂的沉思。厉羽静静在旁喝酒,没去打扰。等贺北回过神来,只听他道:“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今夜我们便当没见过。”

厉羽点头:“明白。”

两人告别后,厉羽没有马上离开酒馆。而是看着少年绯红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又独自喝了会酒,才离开。

回到客栈以后,贺北没拿钥匙,小心叩响房间的门。

来开门的人是谢倦。

谢倦的身上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外袍,他睡眼惺忪,神色略微有些呆滞。看到贺北后,似月光般纯净的眉眼亮了亮。

“回来了。”

“你,喝酒了?”

谢倦揪起贺北的衣物闻了闻,眉头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