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真是麻烦你们。”谢倦对长祈与暮空的感激难以用言语来完整表述。
长祈笑道:“不客气。待会小僧再送一些热的早点过来。”
谢倦草草吃过早点,又将贺北的身子半扶起来,去喂他。
这时的贺北已经稍稍恢复一些意识,知道张口喝粥,吃饼。
谢倦看不清东西,只能凭借直觉把勺子递到贺北嘴边。有次把粥灌进了贺北的鼻孔,把贺北呛的眼泪鼻涕横流。
进食以后,贺北继续昏睡一整天。
暮空夜里来看过贺北一次,他被贺北的愈合能力所惊到——几乎已经没有再化脓的地方,血差不多也已止住,而他体内的内力在稳定又高速运转着,之前损耗的元气仅在一夜之间,就被身体全部补偿回来。
“只要多加休息,按时服药便好。按理来说,外伤要比内伤好的更快他究竟是受何种武器的重创,贫僧活了这么多年也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现象。”
“黑蝶”谢倦想起那个做过无数次的噩梦。梦里的人,胸口伫立着两只黑蝶,,和他神情道过“新年快乐”之后,坠落高崖。
暮空听到黑蝶二字,不禁联想到江湖上名声赫赫的“神器”——黑蝶箭。他的脸色惊变,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道:“黑蝶箭难怪,那本就不是人间该有之物。”
山上消息闭塞,但暮空依然听说过,贺宗师之子在松洲中黑蝶箭身亡。
江湖传言有真有假,暮空起初还不信。“他难不成是贺宗师之子。”暮空这般猜测着。
贺岸是暮空敬佩一生的人,若眼下重伤之人真是他的儿郎,他定然愿意付出全力去医治。
暮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弯,神情立即软下来。他主动握起贺北的手腕,道:“让我来为他渡一些内力,有助于恢复。”
谁知就在此时,贺北的眼眸微睁,张了张唇,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吟:“大可不必。”对方那点微不足道的内力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他实在是看不上。
“你醒了!”谢倦的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