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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不会只守不攻。“嗖”的清脆一声,黑蝶箭从他腕上脱落,它戳破层层藤曼,直直朝着司姣眉心刺去。司姣侧身一躲,黑蝶箭没有刺中她的眉心,但刺穿了她的右肩,留下一枚铜钱大小的血窟窿,簌簌往外冒着绿色的汁液。

她是神木,故,血液是绿色的。

司姣似是察觉不到疼痛,眸色寒如凛冬:“你就算杀了我也将注定一死。我于白凤有恩情,它不会对我不管不顾。你折断它双翼,它和它的族人不会放过你。这一次,你门没那么走运能够轻易离开墨都。”

司姣眸中的狠绝之意达到巅峰,藤曼渐渐缠绕包裹住整座天阙亭,谢倦身在塔顶,连贺北的身影都无法瞥清。他在情急之下,一把用内力将那紫珠捏碎,三枚白子悬浮暴露于空气之中。

谢倦一抹青衣在狂风之中飘摇之中,气态依然孤枝出尘,并无畏惧之意。从他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慌乱。他瞧见数百只白凤朝天阙亭而来,满眼只是担忧之意。顿时萌生出一个想法。

他想:只能如此。否则今日不可再逃出生天。

墨都风云突变,欲有暴风骤雨来袭之意。

云层若万叠银山寒浪起,碧波流萤荡起漫天洪光。这气象突变,不是墨都要变天。墨都本就是虚幻之界,没有天气变化可言。而是谢倦将自己的那方世界不断具象化,当一个人的境界高升到某种地步,便可制造出任何世间万象。

面对此番阵仗,贺北本以为是那些白凤搅动起的。

司姣利用一根藤曼亦然将贺北的黑蝶箭掌控于掌心,并指控它朝贺北的胸口刺去。

此时,黑蝶箭与贺北的前胸只有一尺的距离。

贺北蓄力抵挡,司姣也在蓄力前推,两人僵持不下,生死就在一瞬。

谢倦挺立在塔顶,一双瞳眸灌溉天光宛若有星尘流转。他手持沉雪凌空一刺,剑刃绽开一束皓月般的皎洁剑芒。他凭空快速画下一道剑符,这道剑符升天,云烟破散,天地都为之一震。

“一剑破万象,斩云霄,开天门。他已过武道天人之境天门已开。他已然可以飞升。”司姣面露喜色。

她想不到,谢倦竟然借白子之力,再次突破自我境界,要开天门。

司姣所释放而出的藤曼已经紧紧勒到贺北的双臂,她得意道:“他要飞升,而你,要死了。”等待天门完全打开,她便可借助天道的力量,冲破枷锁,飞出亭外。

谢倦一剑斩开天门,他望着那道由自己破开的天隙。目光平静而坚韧,没有任何惊喜之意。他缓缓松懈一口气,又挥一剑,那些白凤被天门乍泻的天光逼迫着折返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