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贺北与谢倦容身的狭小的房间中,简陋到只有木桌与床。但眼下的情况,没有露宿山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床垫很薄一片,贺北怕膈到谢倦,便去柴房找了许多茅草回来,平整的铺在床垫之下,才让谢倦坐上去。
君萚这些时日逼谢倦喝的药,毒性难散,让他的体力实在不堪一击。屁股刚挨到柔软的床垫,积攒的倦意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困了吧,睡一会吧。”贺北一边说,一边掀起谢倦的裤脚,用指腹摸了摸他腿上的肌肤,顿时皱眉道:“好凉。”他思索片刻,又道:“拂衣,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会回来。”
谢倦眨眨疲惫无神的双目,沉默着点头。
不一会儿,贺北拿着一块绒毯归来,这是他与僧人厚着脸皮讨要到的。寺里没有多余的可以用来生火的香炉,便只能多要一块绒毯来为谢倦保暖。
贺北将绒毯折成两层,覆盖在谢倦的腿脚之上,道:“拂衣,先在这里凑合休息一晚,委屈你了。”
谢倦缓缓摇头:“没关系,你呢,冷不冷?”
“我不冷,我热着呢,不信你摸摸我的手。”贺北把手伸过去,覆盖在谢倦的手背之上。
谢倦的手背被一股柔软的温热所包裹住:“是挺烫的凑过来,我摸摸你的额头。”
贺北主动将脸凑过去,谢倦伸手,先是触到了贺北炙烫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