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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倦神色镇定:“芋头汤和巴掌你选一个吃。”

贺北语气一软:“哎呀,拂衣,别乱想。我是想给你上药。”

“上药?”谢倦仔细想想,自己身上好像也没有伤。

“你看看,自己身上多少蚊子包,我给你涂一些消肿的药膏,消得快一些。“贺北一边说一边将谢倦的袖子挽起,又从床头的柜台上拿过一盒药膏,准备给他好好“上药”。

药膏只是普通的药膏,有清凉止痒之效。

贺北用指腹捻上一小抹乳白色的药膏,少量多次地均匀涂抹在那一枚枚红肿的小包上面,涂完了还不忘凑上去用嘴吹一吹、好像这是一门玄学,吹两下好得更快似的。

阳光透过窗前的纱帐映射进来,为少年脸部锋利的线条勾勒上一层温润的金泽。

谢倦望着神色极其认真的贺北,心上宛若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他想,原来爱不必轰烈快意,细水长流更值得回味。

贺北耐心涂完谢倦的两只胳膊,又去查看他身体其他部位。他喃喃道:“脖子上也有拂衣的脖颈纤细玉白,蚊子还真会挑地方咬。”

谢倦哼了一声:“这个不是蚊子包。这个是狗啃的。”

贺北用手指抚上去,发现是平的,顿时明白了。

贺北笑着道:“什么狗,啃的这么好看?“他大逆不道地凑过去,又在谢倦的锁骨边轻轻咬一口,道:“汪!”

谢倦骂道:“无赖。”虽然骂归骂,自己的颊面上却浮起嫣粉一片,似春桃之色。唇角挂着羞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