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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倦按在贺北肩头上的手狠狠一抓,似是在警告对方接下来的动作有些过分。他摇摇头, 用尚存的理智制止道:“不可。”

但贺北权当没听到。

谢倦的柳色衣带已经被他摘掉。下一刻,谢倦的眼前一黑,

贺北知道谢倦眼睛不能直视强光,所以他方才试图伸手去拉窗前的纱帐时,却发现够不到。他又懒得起身去拉, 怕谢倦趁机逃走, 于是他索性将从谢倦身上刚解下的腰带贴在谢倦的眼前, 绕到脑后,随手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样的谢倦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刚打包好的礼物,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占有、品味。

“阿宇的话你这便忘记了?”谢倦语气严肃。

“今日只让你来舒服, 我想好好犒劳你。”贺北在谢倦耳边带着气声轻笑一下,故意拖长的尾音与吞吐的热气将谢倦的耳垂撩红。

贺北张嘴轻轻吮含几下,谢倦耳垂的温度变得炙手可烫, 一层诱人的绯色从耳尖蔓延至脖颈前一大片, 好像是被日光烤红过的痕迹。

贺北轻轻将吻落在谢倦鼻梁的红痣之上, 细细摩挲。在顺着含上谢倦的唇, 投入一个深吻。

谢倦陷落在贺北攻陷城池般的猛烈深吻之中, 身体渐渐失去支撑力, 软软依靠在身后的木柜上。呼吸变得仓皇乱意,手指重重插进贺北的发丝之中,来缓解自己过于因为紧张而颤声的颤栗。

谢倦的唇像是刚好成熟,即可采撷的饱满红樱。

他眼角渗出的泪珠透过蒙眼的腰带缓缓划落至少颊边,贺北用指腹狠狠捻过那颗泪珠,留下一小节粉红的指印,像是一朵覆雪的梅瓣。

在贺北的兴起挥墨下,谢倦这张白卷被他勾勒出一幅狼藉残红的景致。

谢倦渐渐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这些日子他因为贺北的病情确实很累,不如此时便放下心结,把自己全然交给贺北,来享受这场八月开头的第一场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