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年三年不见这个日常姿态张扬随意的师兄,如今发现,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与内敛,但那份少年意气仍在。
“年年怎么同我一般高了。”贺北摸摸祁年的头,目光“慈爱”。
祁年眉心一皱:“我都多大了,还摸我头。”
贺北轻笑两声:“你在师兄这里永远都是个小屁孩。”
祁年做了一个鬼脸:“什么小屁孩,我都到了娶妻的年纪。”
贺北语调一抬:“娶妻年年可是有意中人了?”
祁年摇摇头,目光暗淡下去,掩过一抹神伤:“暂时不想考虑那些东西。如今,兰渚那些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要靠我一人来教,哪有时间考虑那些。”
贺北听出祁年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怨气。
他眼眸一挑,含笑道:“当兰渚的老大,不是你从小到大的梦想吗?”
祁年叹气:“我现在才理解大师兄那会儿每日授课为何忙得连吃饭都顾不上了。二师兄”他欲言又止。
贺北将桃花眸一眯,将后背靠在院内的石柱上,略显慵懒的神态若阑珊的春意:“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你们。”祁年还是觉得徐棠交待的事情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