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行礼,声音嘶哑:“魏国太子,这些,还是您自个收着吧。”
元朗愣住,柔和秀丽的面庞短暂的僵硬了一下。
“为什么?”元朗低声呢喃,他已经弯腰开始捡起地上的弹珠。
这些弹珠,都是贵重的玉石所做,他能借此卖个好价钱,让自己在燕国过得稍好一些,等他卧薪尝胆,终有一日能够回到故土,他还是魏国太子
容珩没有回头,只有清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
“有人喜欢跪着,有人喜欢站着,仅此而已。”
只是,跪久了的人,还能站起来吗?
等潇湘宫的大门关闭,容珩才支撑不住倚着大门坐下,咳出一口鲜血。
“咳,咳咳咳。”
“殿,殿下,您没事吧!前段时间昭狱那群老东西就下了死手,您旧疾未愈,如今——”小酒连忙想要扶起容珩,面色焦急。
容珩摆了摆手,用衣袖擦掉脸上的血,垂着眸子,声音平静无波:“无碍。”
“刚刚的人里面,有使了内力的高手。”
“容祁俊是想置我们于死地,小小年纪,怎么如此狠毒,”小酒咬了咬牙,压低了声音,“属下要去联系人,为您治伤。”
“你想联系谁?”
容珩蓦的抬起头,一双眸子幽暗深邃,仿佛看出了小酒的内心。
小酒的牙齿几乎要咬碎了,把心中的不甘统统咽下。
现在,还不到时候
容珩见他那张娃娃脸都委屈的皱巴到一起了,轻轻地摇头,少见的安慰了一句:“是他又在试探而已,死不了,但我们手底下的人,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