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仔细看顾澜眼底细碎的情绪,后者已经恢复了淡淡笑颜。

“是呀,珩兄怎么知道我很闲。”

容珩一只胳膊支撑着身子,斜倚在石凳上,眉宇间覆着一层深秋的薄霜。

“闲?”他的目光落到那散开的药包和几个白瓷药瓶上,面无表情的反问,“顾小侯爷闲到要拿我做消遣?”

顾澜从不在意他的冷漠,拿起白瓷药瓶,强行塞到容珩手里。

指尖相触,容珩的手指几乎没有温度,仿佛一截冰冷的玉器,她再次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凉意。

她被那手指冰的打了个寒战,道:

“怎会是消遣,我与珩兄和那只猫一见如故,这是我娘带给我的药,我从小就皮,经常浑身是伤,所以这些药都是治外伤的,我觉得珩兄需要,既然需要,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收下吧!”

谁和他是一家人?

容珩心中暗想,容家出不来这么蠢的小孩。

他睨着眸,声音轻而缓:“顾小侯爷怎么认为,我需要这些?”

顾澜弯了弯眼睛,轻飘飘的说:“不需要,那你之前为何让小酒去太医院偷药渣?珩兄,偷东西是不道德的!”

不需要,又为何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药味?这话,她没说。

容珩一愣,眼底泄露出一抹粲然的光华。

第二十八章 祸害遗千年

连他让小酒去太医院“顺”药渣都被看见了。

容珩道:“顾小侯爷,似乎也偷了御膳房的翡翠雪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