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皇宫,不是在顾家的定远侯府,何况,顾澜是孤身一人。
还是为了自己。
容珩低垂着眉眼,努力忽略掉心头的悸动,将掌心那枚蜜饯攥得很紧。
“珩兄伤到哪里了?我帮你看看!”顾澜凑近他一些,几乎要扒到了他的身上。
她鼻尖耸动,感觉容珩身上的血味儿很浓郁。
容珩连忙后退,身影瞬间便隐入黑暗:“不必,我是医者。”
“医者不能自医。”
“我能。”
行吧,珩兄就是这么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高贵冷艳不可侵犯——
顾澜习惯了,她摸出一条手帕,又开始忍不住搓手,后悔自己怎么就想不开拎着钱贵妃的脚了呢。
她也没想到,自己突发奇想去钟粹宫为珩兄报仇,居然撞上了钱贵妃和别人约会,钱贵妃还把她当成蒙面人,叫她“阿渊”。
怪不得钟粹宫内的宫人几乎都被差遣走了,是钱贵妃为自己约会做的准备,也因此,让自己潜入的特别顺利。
她只是想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接头暗号是小笼包啊?
外面忽然没了声音,也没人来搜查和钟粹宫近在咫尺的潇湘宫,顾澜站起身,道:“我去看看。”
容珩率先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回头,冷淡的扫了她一眼。
顾澜默默蹲下去。
过了一会儿,容珩折回来:“钟粹宫的人已经撤了。”
顾澜擦着手指,心想,应该是那个蒙面人被抓住了,而钱贵妃自然不敢继续声张。
她好像,还得感谢那个倒霉蛋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