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是怎么做到,每天活在监视之下,还如此习惯的。

顾澜的眼神有些复杂,但由于容珩背着自己的确很舒服,她就安心趴着,阖上了眼睛,脑袋晕晕沉沉的。

雨过天晴的燕京城,天空仍旧灰蒙蒙的,空气里是泥土潮湿的气息和丝丝凉意。

容珩背着顾澜,穿过宫中长长的朱红甬道。

靴子趿过湿漉漉的白玉石阶,有的地方还有着及膝的积水,他保持着身子的平稳,径直趟过去,月白色的长衫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顾澜。”容珩又一次出声,因为一直以来,说得多的都是顾澜,如今她不说话了,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感觉,只是想打破这时的安静。

“嗯?”顾澜软软的哼了一声,鼻音很重。

“辛苦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澜慢吞吞的说:“不辛苦啊,珩兄不是也救人了?”

她稍稍用力,紧了紧胳膊,让容珩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

“珩兄不用否认,就算不说晏清和容允浩,还有安柔县主嘴里的药,不是你喂的?我闻得出来。”她微微发哑的声音就在他的耳畔说着,缠绕着热气。

容珩垂下眸,没有说话,没想到顾澜发现了。

“你救安柔,是因为,你喜欢她?”

顾澜忍不住询问道。

她从闻出韩萱儿嘴巴里的药味之后,就想问容珩这个问题。

不管是在原书里,还是她这些日子和容珩的相处中,容珩都表现出对女人的冷漠和厌恶。

他会在自己的纠缠之下吃她带的饭,会偶尔回应两句容允浩的话,会今天怒喷秦正笏却从来没有,和周围任何一个女人,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