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抬起头,费解的盯着容珩看了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哦,是珩兄啊,珩兄,你身上好凉快,你是不是也肾虚啊?”

容珩:“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像你一样。”

他的话在她耳中等同于白说,顾澜根本没听,转头问道:“子衿,你说我的表字是什么?”

子衿安静的坐在远处,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吃火锅机器,听到顾澜叫她,她想了想,说:“公子尚未及冠,还没有表字,不过要是想起个表字,可以问问夫人或侯爷。”

顾澜哦了一声:“那珩兄也没喽,可是,以后结拜是要歃血为盟,说全名的。”

她还没忘记结拜呢?

容珩想起顾澜之前说的那句话,他吃顾澜的,喝顾澜的,如今还住在定远侯府,却连个结拜都不满足她,好像的确不好。

他沉思的时候,顾澜已经将下巴放到了石桌上,滚烫的脸颊蹭着冰凉凉的石头,很舒服。

他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少有的几次遇到容朔,那个男人会弯腰摸一摸他的头发,说,五弟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容珩低下头,手掌落下,终于摸到了顾澜柔软的乌发。

他和顾澜对视着,掌心是柔顺的碎发,黑眸朦胧又深邃,轻轻地道:“我有表字。”

“是是什么?”顾澜结结巴巴的问,她是想灌醉容珩的,但这酒度数好像有些高,醉的,好像变成了自己。

容珩的眼睛像是盛满了醉人的酒,浩渺而旷远,藏着曾经的回忆。

“子禅。”他的声音低沉,清晰。

容子禅。

顾澜虽然醉的迷糊,却很努力的记住了,又问:“哪个字?善良,禅让?”

她看着容珩的神情,很快意识到,是禅让的禅。

一个五皇子,在那么年幼时,就被取表字为“禅”,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