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朔攥紧的拳头无能为力的松开。
他还不满意吗?
他该满意吗?
全天下人为宝怡及笄而庆祝又如何,他这个父亲,却在这一天要离开京城,只身前往南境。
可是,容璟的话又堵死了他的反驳,皇后乃一国之母,为宝怡亲自设宴,这是多大的殊荣,他还能说什么呢。
下朝之后,容朔立即赶回军营处理军务,吩咐一名部下将口谕传回王府。
“王爷,此次京中水灾影响重大,导致军饷迟迟未发,粮草也晚了许久,这才导致军中的弟兄们心有怨言,这事儿,您就算是回了南境,也改变不了啊。”手下忍不住抱怨道。
“皇上分明就是觉得您留在京中时日已久,想赶您回南境。”
容朔身披甲胄,手里是一张细腻的羊皮,他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佩刀:
“大不了,本王与兄弟们一起饿肚子。发生水灾这样的意外,皇帝也没办法控制,所以本王才更得回南境安定局面,只是要委屈宝怡他们,说好了陪宝怡及笄,如今,本王却要食言。”
“王爷,县主那么懂事,一定会体谅您的。”手下叹息道。
王爷重情重义,铁血柔情,明明是皇上的长兄,为皇上征战沙场,却不被皇上信任,他们这些部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更加忠心的追随王爷。
容朔攥紧刀柄,眼中闪过一抹心疼,沙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