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行的”

顾澜念叨着,若不是她没力气了,她就脱裤子把腰带掏出来。

温热的身体出奇的软,容珩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如顾澜一般年纪的少年,身子都这么软的。

容珩紧盯着她,一开口,声音比往日喑哑许多:“顾澜,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本以为顾澜是将自己当成了刚刚的杜若,可是,她那一刻,分明在说什么解毒——

顾小侯爷听见他的问话,懒洋洋的抬起头,睁开清浅的眼睛,她的眼神飘忽而慵懒,微微上挑的眼尾微红,仿佛藏了一抹勾人的刀子。

容珩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

顾澜凝视着容珩的唇,回味着刚刚的滋味。

甜甜的,软软的,凉凉的。

蓦地,顾澜又小鸡啄米似的轻轻碰了一下,放肆一笑,说:

“珩兄,你这嘴唇可比我家子衿的嫩。”

容珩:

她知道自己是容珩。

她当这是在开玩笑?

她居然还亲过子衿?

容珩感觉体内升起一抹炙热的火,见顾澜似醉非醉的样子,他放下了骄矜冷傲的样子,深沉如墨的眸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贪婪欲望,一点点湮没他黑色的瞳仁。

近在咫尺微张的红唇,仿佛在散发着无声无息的诱惑。

忽然,顾澜低下头,埋首于容珩的颈间,深深的嗅着,像是在闻着什么味道。

她只闻到了容珩本身的气味,躁动的心一点点平复下来,轻声道:“我睡一会儿,亥时叫我,长乐县主的生辰还未过呢。”

容珩道:“我怎么叫——”

他没说完,怀里的人已经陷入沉睡,细细的喘息鼾声很快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