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卷起营地最高处悬挂的黑色龙旗。

哪怕是听到顾侯爷说潍州不出十日就要失守,这些将士们也没有显露出一丝紧张和恐惧,因为他们无比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他们的侯爷。

“你们知道,他们为什么忍不了了吗?”

每一个顾家铁骑,都身影如标枪般伫立着,冰冷却又火热的眼眸,激昂而克制的望着高台上那道身着黑甲的身影。

顾侯爷笑了,说道:

“因为本侯的儿子,杀了那老匹夫的儿子,所以他们就忍不下去想报仇了

我儿杀了,那就证明羌戎该死。

至于他们如今歇斯底里也好,忍无可忍也好,本侯只想对他们说一句话,一群土鸡瓦狗,敢犯我大燕者,就给本侯,死在大燕。”

顾侯爷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却如千钧重锤,砸在每个人胸口。

“杀!”

“杀!”

“杀!”

无数黑甲将士们,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发出滔天怒吼。

耿恭,也是其中一员。

他刚来北境一个多月,原本他年纪小,也没有任何经验,不能直接加入顾家铁骑,但侯爷得知他是被小侯爷举荐的人后,直接将他扔到了老兵中。

与纪律严明的睿王军队不同,顾家军更随心所欲,也更无所畏惧,这都是因为这代定远侯顾承昭,是个极护短的人。

我儿子可以杀你儿子,

但你儿子要是敢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