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的人不重要,萧家都没了,现在的平南军,只是一支保家卫国的普通军队。”顾澜说道。
唐战张了张口,看着眼前神情淡然的少年,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也是,肃翊究竟是不是萧家人其实不重要。
他跟肃翊同为袍泽这么多年,肃翊从不逾矩,所做的都是王爷发出的命令,王爷本身,也是厚待平南军的,若是别的将领,绝对会拆散平南军,怎会容忍那五千人还在一起?
说不定,王爷早就知道肃翊的身份,才让他执掌那五千的平南军。
“好,我信你,也信五殿下,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挺过这三天,今日只能再杀一批战马,我大燕将士们,决不能饿着肚子守城。”唐战低沉的说。
顾澜从背包里翻着,一边翻,一边问:
“南境饥荒,百姓没有粮食,富户也没有吗?还有米铺呢?”
唐战肃然道:
“魏国围城第一日,王爷就已经派人向城中百姓和米粮铺购粮,能买的都已经买来,银钱已空,百姓们也拿不出太多粮食了而且,侯爷之前下了严令,宁可杀马充饥,也绝不强征百姓一粒粮食。”
跟着顾澜一起进来的流民,听到唐战的话,一个个跪了下来,对着远处拜道:
“王爷仁慈!”
寒风瑟瑟,城头弥漫着灾民们压抑的哭声。
一旁,南十七道:“这等危急关头,不如派人去城中的富户宅中,征集一些粮食,鄞州毕竟是南境最富饶的城池,那些富户家里,大概也是有些存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