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淡淡的解释,双眸深了几分,思忖着魏君濯内心的想法。
魏君濯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说不定,他早就猜到元朗会选择跟自己合作。
与其阻止元朗和敌国合作,或者在他们洽谈的地方守株待兔,还不如反其道而行——魏君濯目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吞噬他国国土。
同时,魏君濯并不怕元朗会暴露他的计划,因为在元朗将他曾经的计划告诉敌国时,他已经有了新的策略。
容珩垂下眸,将远处混战的一伙人视作空气。
他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来都来了,魏君濯不在意的人,只要时机合适,也能搞出大动作。
——这是容珩和魏君濯不同的地方,容珩从不会小瞧任何人,他的心里,也没有家世血脉和性别之分。
容珩站起身,指腹下意识摸了一下衣袖内手腕上系着的细绳,上面是一枚铜钱形状的暖玉,自己将得到的暖玉最大尺寸雕刻成了弥勒佛,送给老夫人祝寿,剩下大的给顾澜做了玉佩,小的带在了自己手上。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孤饿了,先去吃个饭。”
小酒看向四周:“这不就是酒肆,你想吃啥吃不到?”
容珩:“来了锦州,不吃烤鱼合适吗?这家酒肆居然没有锦州烤鱼,真是不会做生意。”
说着,容珩耸了耸鼻尖,运起轻功腾空而起。
小酒仰头看着他,伴随着簌簌破风声,容珩的身影仿佛凛冽高贵的云鹰掠过水面,稳稳地落到一艘停驻在江岸边的偌大乌篷船上。
夜幕降临,星光月色与岸边的灯火交相辉映,江面上的乌篷船和画舫亮起了各色彩灯,江水波光粼粼,丝竹管弦的乐声悠然传来,吹皱一江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