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渊重复这两个字,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在幽深漆黑的空间之内,呼吸和感官都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剥夺,俊脸上的血色骤然间消退成苍白,表情也随之僵硬起来。
“你不想见魏君濯吗,他是你的兄长。”容珩再一次说道。
他不是故意要刺激阿渊的,顾澜说的那句“我随随便便捡个人,都能是大将军的弟弟”,就是在告诉自己应该如何留住阿渊。
现在只有提这些,才能把阿渊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去找顾澜送死。
他会冷静下来相信顾澜,
现在的南境,也离不开他!
卫承渊和容珩预想中的一样捂住脑袋,跪倒在地上,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双目充血般赤红,脸色却惨白如纸。
还好这一次,因为曾经就知道这些,男人没有当场晕过去,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自从上次顾澜告诉卫承渊,魏君濯是他的兄长事情之后,他就一直将这件事藏在心里。
卫承渊不能回忆幼年的一切,稍微思考就会恶心反胃,头痛欲裂。
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兄长”这两个字成为自己的禁忌,更不想让一些根本记不起的幼年经历,左右自己的情感。
换言之,卫承渊的大脑虽然抗拒去想这些,但他比谁都更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容珩不经意的解开自己袖中静心凝神的香囊,帮他缓解头痛,声音清冷而淡然:
“如果你一想起幼年的事就头痛欲裂的话,那就告诉自己,魏君濯也好,魏流羽也好,过去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是卫承渊,是当年顾渊承认的卫家人,是澜澜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