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妙嫣,还有我呢,定远侯府和容珩,还有我,都不想也绝不会让大燕陷入危机和混乱,我只是不想瞒着你,但这件事,可能会是永远的秘密。”

妙嫣泪如雨下。

她哭了许久,眼泪打湿了顾小侯爷的肩头,像曾经那样。

直到程玉犹豫的走进来:“殿下,太晚了,咱们该走了——”

不知为什么,今晚巡逻的禁军也没有出现,钟良和内司监人不在,那四名守卫又已经被他收买,明明一切万无一失,程玉的心却莫名有些不安。

妙嫣擦干眼泪,声音沙哑到像是一台破烂的风箱:

“顾澜,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真的,我宁愿清醒地活着,也不愿意被蒙在鼓里过一辈子。”

顾澜拉住妙嫣的手,认真的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大燕最好的公主。”

妙嫣努力勾起红唇,莞尔一笑,苍白的俏脸像夏日明艳的牡丹绽放,动人心魄的美艳:

“我做的每一个决定,不是因为我是大燕的公主,更是因为我是一个燕人,只是从此以后,我也只是个燕人了。”

顾澜看着妙嫣精致明艳的容颜,内心隐隐升起一抹奇怪的想法,那想法一闪而逝,她没来得及抓住

容妙嫣一晚上的心情经历了大起大伏,这次彻底平静下来。

她的目光落到床榻上梅朵给顾澜带来的月事带上,心思一转,忽然回想到顾澜刚才安慰自己的话。

“你你刚刚说,容珩和你以及定远侯府,都不会让大燕乱下去,可是皇上的目的就是逼定远侯造反,你被关在这里,定远侯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或许顾澜能保证容珩在南境处理魏君濯和战事,他会以大局为重,相信顾澜能安然无恙,可顾澜怎么确信定远侯能冷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