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豁然站起身,缪慈连忙道:“陛下受伤,御医吩咐不可下床,陛下,陛下,身子要紧——”
“滚开!”容璟挥臂将缪慈推开,踉踉跄跄的走到跪在殿门口的临鹤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临鹤低垂着眼眸,一侧肩膀鲜血淋漓,他屏住呼吸,压下内心的紧张。
临鹤原本已经将顾澜送出了宫,可以随着她一起离开,但他认为自己潜伏在内司监里,只要身份不暴露,早晚有更大的用处。
所以,他特意用张奉才的飞刀自己捅了自己两刀,然后倒在皇宫中,直到被路过的宫人看见。
临鹤庆幸的是,缪慈比自己更想往上爬。
缪慈顺着顾小侯爷留下的线索,很快发现了张奉才被拖出宫的尸体,还为张奉才找了一个“背主”的合理理由。
“这伤处,的确是张奉才的飞刀所致。”容璟凝视着临鹤肩膀的伤口,颤抖的低下身,苍白修长的指尖触及到他身上已经干涸的暗色血迹,轻轻地按了按。
临鹤吃痛的发出一声闷哼,头更低了许多。
“可朕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你杀了张奉才,又将顾澜放走,最后将一切推到他身上呢。”容璟声音低哑的反问,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眉心微蹙。
临鹤内心一震,连忙磕头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奴才若是放走了顾澜,又何必再回宫送死呢。”
“是啊皇上,张奉才暗中赡养张若水是欺君之罪,顾澜完全可以用此把柄要挟他放走自己,当务之急,是立即把顾澜抓回来,以免此人在京城兴风作浪。”
缪慈还以为容璟要杀了临鹤,连忙小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