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嫡子顾澜女扮男装之事,为孝文皇帝悯顾家无嫡子而设下的密旨,定远侯乃遵旨所为,如今顾澜已经及笄,便令其恢复顾家嫡女身份。”
顾澜心头一跳,不确定他为什么特意提一句自己及笄,这事儿不是谁都知道的吗,若以女子身份来算,她都及笄两三年了。
她没有多问,和他对视着,眉眼微弯,行臣子礼:“臣多谢王爷。”
有了容珩的话,从此以后,先帝不,现在应该称容璟为先帝,先帝为文帝。
孝文皇帝的密旨成为现实,从始至终定远侯都镇守北境未曾擅离职守半步,顾家欺君之罪这无妄之灾,也彻底消除。
容珩的身后,是已经亡故的大行皇帝。
眼前,是一轮熔金般的灼灼明日。
而所有人都知道,今日不是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说完顾家的事,容珩话锋一转,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孤此番回京,所因有三,一为大行皇帝圣旨召孤归朝,二为定远侯府顾家平反污蔑,三为昔日平南侯萧敬勾结魏国,满门抄斩一事。”
陆秉心的心头一跳,低声道:“王爷,此事时年久远,已不可考究,而且现在新君未立”
没有新君,谁能下旨翻查旧案?
而且,萧家的事情涉及到孝文皇帝和大行皇帝两名皇帝,一个是他驾崩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一个是他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现在要查萧家,不是打这两位皇帝的脸吗。
虽然容璟刚刚死在他们面前,已经没什么脸可言,但是这实在不合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