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五条悟意味不明的撇了他一眼,强行揽着表情抓狂的伏黑惠来到许梦的床边,表情夸张地隔着被子揉了把许梦的脑袋,“最怕是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可怜的阿惠和阿樱落到变态的手里可怎么办?”
中年男人捏紧了拳头,但不敢反驳。
没人能在气人这一项上赢过五条悟,就像没人能在咒术领域胜过他一样。
五条家的家主无论在各方面都是天花板般的存在。
“既然五条大人来了,想必家主大人也会放心,那在下就先告退。”
等到两个人都已经离开了,伏黑惠挣脱了五条悟的牵制,表情阴郁:“五条老师为什么要护着禅院家?他们把小樱”
五条悟不客气地一个脑瓜崩打在伏黑惠缠着绷带的额头:“老师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在护着你啊,不是说了阿樱的事都要交给大人我吗,干什么又偷偷自己跑过来?”
伏黑惠疼得五官扭曲,心虚地不说话。
五条悟叹了口气:“知道你担心你妹妹,但别忘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况且她的咒力比你强。如果她都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又能做什么?”
伏黑惠默不作声地用被子遮住了妹妹青瘦的手臂,掩在浓密睫羽下的湛蓝色眸子满是心疼和自责。
作为弟弟,他无法为津美纪姐姐分担病痛;作为哥哥,他也无法为小樱遮风挡雨给她一个家。
睡梦中的许梦嗅到了浓烈的负面情绪,不自觉的将身子转了过来,渴望地蹭了蹭伏黑惠的掌心。趁着许梦陷入沉眠,伏黑樱小心翼翼地又跑了出来。
但她怕这个可恶的女人又威胁自己,于是只能装作睡梦中的呓语,满足珍重地紧挨着伏黑惠的手掌:“哥哥……”
“小樱……”
五条悟挑了挑眉,刚刚的一瞬间,他又看到了伏黑樱的咒力,虽然虚弱但是十分活跃,这说明阿樱和梦梦至少应该像宿傩和虎杖那样的共存方式。
而且她似乎并没有真正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也许自己当初的做法太极端了些。
五条悟难得有点心虚,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最强可是不能有后悔这种情绪的。
他走到许梦的床边,俯身准备将她抱起来,察觉到宽松的病员服都被她的胸前撑得鼓鼓囊囊,像是什么奇怪的py,于是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喉咙,用被子卷了个卷一起抱了起来。
“走吧。”
不明所以的虎杖摸了摸后脑勺,满眼疑惑:“去……去哪?”
“东京。咒术高专。”
许梦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地陷在柔软温暖的被子中,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分外餍足。
许梦有点想要赖床,但随即想起这里是医院,自己也不是许梦而是伏黑樱,总不能在这种小细节上ooc被人拔了马甲,只好恋恋不舍地睁开眼:“太宰先生,什么时……嗯?我这是在哪儿?”
入眼的是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间布局,这原木色的地板和天花板、窗外古色古香的建筑……不会是……
【bingo!就是你想得那样。】
许梦:“……”太宰先生的态度感觉就是又要搞事情……
还没等她问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门就被突然打开了。
“啊嘞?这不是还有空房间吗?为什么大家都要挤在一层。”
“等等——那是……”
许梦扭头,正好和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虎杖悠仁对视个正着。
昏黄的晚霞溜进房间,给床上穿着病号服的少女黑发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偏偏她的眸子又是那么明媚的晴天,就算面无表情时都让人入沐阳光,虎杖悠仁脑子空白了一瞬。
在后面追上来的伏黑惠都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他弯腰鞠了个几乎要180度的躬:“对不起!打扰了!”
许梦:“!!!”少年,真是好腰力。
许梦还没有说话,虎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随后赶来的伏黑惠见虎杖悠仁马上从房间里退回来,背靠着房门惊魂未定,失魂落魄的模样,表情阴沉了下去,语气幽幽的问:“你看见了什么?”
虎杖被校长的咒骸揍得五彩斑斓的脸上烫的发疼,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你说,进了高专,老师不会阻止谈恋爱吧……嗷!你打我干什么?小心你的伤!”
“打的就是你,少打我妹的主意!”
“诶?那就是你妹妹啊?”
虎杖悠仁一手钳制住伏黑惠向他袭来的拐杖,两个人在许梦的门前有来有回的打了几个来回,身上有伤的伏黑惠还是不甚被虎杖限制住了完好的那只腿,并被从后面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宛如一张弓一样绷了起来。
“哥哥?!”
这时房门被刷拉一下打开,许梦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被压制的伏黑惠,浅蓝色的眼眸闪动过一瞬厉色,赤着的脚好像拥有自己的意识般踹了出去。
强横的运动神经使得虎杖悠仁下意识的偏头躲开,反手抓住纤细的脚踝将人拉近,想要用头去磕偷袭那人的脑袋。
结果哪怕虎杖悠仁伸着脖子主动去寻许梦的脑袋,两个人身体最先接触的地方却是胸前的一片柔软。
虎杖比运动神经满了半拍的脑子终于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人接进了怀里,忐忑地问道:“对不起,我是在和你哥哥闹着玩的,没伤到你吧?”
许梦不得佩服小老虎惊人的运动天赋,就算是伏黑惠和伏黑樱两个人都受了伤,但他一个从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新人,面对两个人时过人的反应速度和强横的力量都令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