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是你做选择的时候了。”两面宿傩半蹲下身，牙齿抵在许梦脆弱柔软的脖颈，用还染着血的指甲捏住伏黑惠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唤醒那小子，或者……让我杀了她。”

“不过，我猜，那小子多半会让你失望……”两面宿傩蛇一样的长舌在许梦的大动脉附近垂涎地舔舐了两下，“就在刚刚，他还被吓得自言自语说了很多话，一定没有胆子自杀……”

“还有你，你的天赋应该不是普通的召唤式神，但是应用的一塌糊涂，面对那样的渣宰都要逃跑，真是暴殄天物。不如我就好心给你第三种选择，那就是……”

“他不会让你如愿。”伏黑惠的慢慢抬起眼睑，表情镇静无波。

“哈？”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啊。”伏黑惠低声道，“被吞下咒物自我毁灭也好，救队友救朋友甚至想要救下所有人也好，他就是这样的人，虽然我们的信仰各不相同……”

伏黑惠的声音越来越低，听力灵敏的两面宿傩都不得不仔细辨别。

“但我很确定！他就是我要救的人！”伏黑惠突然浑身的咒力爆发，将两面宿傩都振开，“我会不平等的拯救他人！”

伏黑惠将目光移到两面宿傩的手上，那只手，明明虎杖已经骨折，现在却被治愈好了，说明两面宿傩拥有咒灵再生的天赋，可以治愈虎杖悠仁。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用古禁术去迎战两面宿傩，让他觉得缺少心脏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因而恢复心脏。心脏一旦恢复，就算是他不说，虎杖也一定会保护好小樱。

他的目光落在昏迷的许梦身上，流连不舍。

对不起妹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也许钉崎说得对，只有我离你远一点，你才过得更好。

“不留部，由良由良，八握……”随着口中的晦涩的古语，他身上的咒力开始一节节攀升，甚至已经浓郁到在他的周围形成幽蓝色的光晕。

两面宿傩被伏黑惠的宣言震慑在原地，眼见着浑身咒力暴涨但灵魂却一点点暗淡的伏黑惠，他放下怀中的许梦，兴奋地走上前去，口中喃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现在才开始燃烧你的生命了啊，不过时机正好……”

他因兴奋越发笑容夸张：“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伏黑惠！”

然而当他走近时，换做是伏黑惠楞了一下，暴涨的咒力停滞下来，呆愣着抬头对上虎杖悠仁清透明媚的眼眸。

“我都听见了，伏黑。”虎杖悠仁弯起眸子，身上的咒纹随之一寸寸消散，每消散一点，他胸口的血洞都会涌出更多的鲜血，然而他却根本感受不到似的，脸上露出了然欣慰的表情，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谢谢，对不起。”

天空忽然阴云密布，下起了雨。

虎杖悠仁最后的记忆是漆黑的云，豆粒大的雨滴落在自己的脸上，像一场喧闹的葬礼。

谢谢你的一切，但还是对不起，我要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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