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尘坐回去,冷不丁问他:“你身上有股药香,不同你养的那些灵药,今日下山去了吗?”
阮秋正聚精会神上药,生怕不小心弄疼师尊,听他这么问,一时也愣了,“什么药香?”他拿着药膏,只闻到药膏的味道,但师尊问他什么,他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
“今日下山去取药材了。”想到日后师尊与沈灼寒的关系,阮秋又说:“碰巧撞见了一位灵犀山的师弟,他叫沈灼寒,是医剑双修,晚我几日入内门,已经快要筑基了。”
发觉阮秋在等他回应,殷无尘眼里有些迷茫,“不认识。”
话本上,殷无尘就是在阮秋死后才第一次见到沈灼寒。
阮秋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接着说:“他在去年的宗门大比里,是外门弟子中的第一名。前些天在林家庄时,也见过弟子和师尊的。”
殷无尘问:“你喜欢他?”
阮秋并不觉得师尊说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认真想了想,说:“他待人和气,聪明,勤奋,二师兄也说他的天赋不错。”
也许是这个答案让他不满意,殷无尘面色有些冷淡。
上药很快,但包扎时,尽管殷无尘默不作声地配合着,想到他们每个月都会双修的关系,阮秋还是会不自在,他只能尽量目不斜视,绕着殷无尘在他身上缠了厚厚十几圈布条,累得额头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殷无尘按了按胸前缠绕的布条,望向阮秋。淡淡的兰香浸透满室,但他的主人似乎毫无知觉。
阮秋正埋头收拾东西,听到窗外扑簌簌的声音,猜到外面又下雪了,便同殷无尘说:“下雪了,师尊身上还有伤,便在这里休息吧。”
殷无尘有些猝不及防。
阮秋……让他留宿?
从前他也会在这里留宿,每月阮秋身上的妖咒发作,双修之后,他会在这里照顾阮秋一夜。
而那时的阮秋,会乖乖躺在他怀中,绯红眼尾还挂着泪痕,犹如盛开的蔷薇,艳丽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