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心虚起来,“我以为师尊今夜不回来了……”他眨了眨眼看着殷无尘,话都在眼神里,所以他真的不是故意扔下师尊跑出去玩的。
殷无尘看他一双秋水眸中仿佛只有自己,冷凝面色不觉缓和不少,点头道:“我知道了。”
阮秋睁大眼,师尊知道了什么?
“是松风与你说我不回来的,我记住了。”殷无尘语调平静,阮秋却在一瞬间替他大师兄林松风感到了危机,哪里还敢说话。殷无尘不再说什么,冷淡眸光瞥向身后几人,尤其是落到沈灼寒身上时,眉头拧起来,“他是谁,你与他,在玩什么?”
阮秋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师尊又提起来了,他心下错愕,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
而另一个当事人沈灼寒,早就很不老实地站了起来,说道:“殷师叔,阮师兄是在与我玩闹,不过,阮师兄生得这样好看,实在叫人喜欢得很。我一时控制不住,同他开了一个玩笑,还好阮师兄没有生气。”
阮秋听着他这话,心里便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听到最后,好像又很正常。
殷无尘多看了沈灼寒一眼,一看到那双笑吟吟的狐狸眼,他便皱紧了眉头,“什么玩笑?”
阮秋刚松了一口气,闻言一哽,师尊怎么问那么详细?他朝沈灼寒递了个眼神,让他不要乱说话。而沈灼寒朝他挑眉一笑,便同殷无尘说:“我说,想在这里亲阮师兄。”
他这一句话,叫包括殷无尘在内的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吃了一惊,看他的眼神也都含着怒火,连阮秋也不例外,他知道这是事实,可是沈灼寒怎么能这么坦荡地说出来?
一句话便惹了众怒的沈灼寒,顶着殷无尘冰冷的视线还笑得出来,“只是开玩笑,我喜欢阮师兄,不过只是想同阮师兄做好朋友。”
他说着困惑地反问几人,“朋友之间不能如此亲密吗?”
阮秋已经说不出话,只有一肚子迷惑,这个沈灼寒,是怎么做到如此坦然地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仿佛看到一只装出一脸无辜的小狐狸含着泪反问众人他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裴桓先忍不住,阴沉着脸说:“朋友?我看你是在欺负阮秋,他面子薄不说,你也别太过分,沈灼寒,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他。”
沈灼寒俊秀面容上露出了受伤的神情,笑容勉强,“裴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不喜欢阮师兄,也没有欺负他,不信你问阮师兄,我为什么要欺负阮师兄?”
宋新亭怎么看都觉得沈灼寒这人不对劲,尤其是看到阮秋古怪的面色,他按住想要冲上去揭穿他真面目的裴桓,狐疑地看了看沈灼寒,问阮秋,“小秋,我本来想出来找你,方才听师兄弟们说你跟沈师弟走了,便过来看看,你们真的没吵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