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眼瞳一紧。
阿夕也是满脸错愕,“我也姓李,你是怀疑我是你那位王叔的女儿?可我爹只是族中一名大夫,他没有半点修为,身体非常差!”
李钰道:“我知道你不是王叔的女儿,因为当年逼宫的王叔是死了,可我们并没有对他的儿女斩尽杀绝,我出宫前还见过他们。”
阿夕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拿了回去,“那这玉佩……”
李钰摇头一笑,似乎是真的不在意了,只说:“玉佩在手,不一定就是本人,也许这玉佩是你娘留下的,也许是别人送你爹的。但你绝不是王叔的女儿,宗室不会放任皇族血脉流落他乡,你若想知道玉佩来源,我会帮你去查,看看其余两位的玉佩有没有丢失,或是转赠给了什么人。”
阿夕见他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心里还有些惊疑不定,但听闻凭借这玉佩也很难找到母亲,她不免有些失望,捏紧玉佩道:“那麻烦你了,等完成任务,我再回族中打听一下,说不定他们也许会有其他线索。”
李钰笑了笑,没再多话。
阮秋不由多看他一眼,就见他碗里的烈酒也很快没了。
阿夕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喝了一点奶酒就扛不住,很快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倒是李钰,喝了不少烈酒,还精神地坐在那里,甚至还主动除下披风,披在阿夕身上。
阮秋暗中观察着,见状眼皮一跳,也总算放心下来。
诚然,李钰也在拿余光看他,见阮秋神色放松下来,他颇有些幽怨地斜了阮秋一眼,“这么看我做什么?放心,我不会迁怒她的。”
阮秋也不怕被他揭穿,且从李钰话中,他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你已经知道她娘是谁?”
“不知道,你别问了。”李钰应得很是敷衍,他转头倒了满满一碗酒,一口灌了下去,啪的一声重重搁下碗,看起来心情不大好。
阮秋心道这可不像不知道的态度,可李钰说过不会迁怒阿夕,好歹一同经历过一番风雨,这点他还是信得过李钰的。他没有再问,只道:“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下吧。”
李钰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忽然起身朝窗前走去,含着春水的眸中似乎染上了几分醉态,“上回试药时,我说的那些话你还记得吧?”
阮秋竟从他的背影看出几分落寞,似比窗外纷飞的大雪还要寥落,“我会忘了你那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