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无可奈何地开口,“望表哥此去,一帆风顺,莫要再做离家出走这种无比幼稚的事了。”
怎么说呢,终于等到这一声表哥的李钰既高兴,又不高兴,他头疼地看着阮秋,最后惋惜地叹了口气,“行吧,走了,表弟。”
他忽然笑了一声,果真没再停留,摆摆手,背过身走向兰摧等人。阮秋和阿夕目送他上了马车,随后,上百将士浩浩荡荡地踏过黄沙,护送这位年轻的苍耀皇帝回京。
马车渐行渐远,阮秋和阿夕一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阿夕心中竟有几分怅然若失,抱紧怀中恹恹的小黄鼠狼,“他就这么走了。”
阮秋握着金龙玉佩,淡淡一笑,“李钰要去走他的路了,我们不久后还会再见面的。阿夕,我们也该上路,去做我们该做的事了。”
阿夕打起精神,“好!”
早上李钰过来告知阮秋圣后旧伤复发,他要尽快回宫时,阮秋和阿夕也已经收拾好行囊,此刻送走了李钰等人,阮秋和阿夕也上了李钰安排的马车,恰好与李钰等人背道而驰,往苍耀边境外的戈壁滩而去。
这一幕,恰好叫挑起帘子偷偷回头看的李钰撞个正着,李钰气得鼓起脸,“小没良心的。”
对面老神在在的兰摧面上含笑,“陛下既然舍不得,方才怎么不与你的两位朋友多说几句?那个叫阮秋的小美人很有意思啊,我本想去认识一下的,陛下为何要拦我?”
李钰怒视他一眼,“他是长得美,你是想得美。也不瞧瞧你自己什么样,配得上人家吗?”
兰摧也不气,指尖一掐,笑道:“陛下很在意那小朋友,这倒是难得。不如派人将他带回宫去,毕竟这一分别,恐怕再难相见。”
李钰也想,他一人在宫里很无趣。可他知道阮秋什么性子,阮秋还有个剑圣师尊,他就是有个圣后娘,又有国师护着,也不敢得罪剑圣,而且说不定还会惹恼他母后。
他的母后,一定不会任由他欺负姨母唯一的孩子的。
可他是苍耀天子,又岂能听这不着调的国师挑唆?
李钰早已经不是会十几年前轻易被人哄骗的小孩子,兰摧的试探他压根不作回应,他撇嘴道:“急什么,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他心想,那个笨丫头在阮秋身边,阮秋又是玄极宗剑圣的徒弟,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兰摧怎么掐指头也算不出来阮秋和阿夕的来头,手中拂尘一扫,索性懒得算了,挑眉道:“陛下就如此肯定?我怎么觉得,那二人与陛下似乎不仅仅是朋友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