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平面露惭愧,“我这身体,又让你们担心了。”
谢霄霄收起桌上酒壶,皱眉道:“五师尊说的什么话,您是我们的五师尊,我们担心您的身体是应该的。不是说先前阮师兄给您的药有用吗?五师尊,您吃过药了吗?”
燕不平不由弯唇笑起来,“阮小友的丹药确实能缓解痛苦,只不过……这药太过珍贵,我怕吃完了就没了,还是舍不得吃完。”
谢霄霄费解道:“既然丹药有用,当然是要吃的。五师尊,您疼得厉害就先吃药吧,等吃完了,我和谢英再去求阮师兄给一些。”
“哪儿能一直劳烦阮小友,你们不懂。”燕不平舍不得吃完那瓶丹药,只因那是阮秋所赠,而阮秋与他的三师兄四师姐太像了……
说到阮秋,燕不平不免想起另一个人,他的笑容淡了几分,“那个宋新亭,找到了吗?”
说起此人,谢霄霄低下头,“没有……派去找他的师弟都被打伤了,不过可以确定他还在城中,今夜还在阮师兄住处附近出现过。”
燕不平道:“他去找过阮小友?他今夜见过阮小友了?”
谢霄霄摇头,迟疑道:“应该没有,听说今夜玄极宗的卢鸣风也在阮师兄那里,若是宋新亭不想引人注目,应当没有去见人。”
燕不平若有所思,“此人必是宋惊风的儿子,可为何会是阮小友的哥哥?被我们察觉后分明第一时间躲了起来,今夜却又在阮小友那里露出马脚……他究竟想做什么?”
谢霄霄也想不通,“若这个宋新亭真的是宋惊风的儿子,同时又是同阮师兄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们要对他动手,也会很为难。”
“阮小友帮过我,我不想迁怒他。”燕不平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忽而轻叹一声,“我们可以不杀宋新亭,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有一件事,我必须要跟宋新亭问清楚。”
谢霄霄问:“什么事?宋新亭他爹宋惊风是紫霄宫的叛徒,害了紫霄宫那么多人,还害了大师尊和五师尊,我们就这样放过他?”
燕不平摇了摇头,沉吟道:“霄霄,比起父债子偿,那件事要更重要,事关我们能不能找到你四师尊和她当年带走的那个孩子。”
“大师兄?”
谢霄霄约莫猜到什么,可她也从未见过这个自小就从大师尊和五师尊口中得知的大师兄,因为两位师尊教导,对他也会敬重有加,可在她眼里,定然不如阮师兄亲近。
自从见了阮秋,谢霄霄就认同了谢英偷偷跟她说过的一句话——若阮师兄是大师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