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让开门口,让他们看到靠在角落椅子上昏睡的梅寒月,他方才已经看过,梅寒月确实没受伤,大抵做一场梦,休息几天就无事。他便道:“寒月姐旧伤发作,突然晕过去了,我就带她来这里休息一下。”
毕竟梅寒月如今也算是宋子熹的手下,又是在宋燕台面前出现过的,宋子熹不由紧张起来,“她伤得可严重?不如我先让人送她回去,再入城主府请两名医修来看看?”
阮秋自认医术平平,梅寒月的伤本来也没有完全痊愈,城主府的医修应当比他厉害,他点了头,“那我先替寒月姐多谢宋道友。”
“客气什么。”宋子熹摆手,“她现在也是我手下的人。”他比阮秋还着急,“那我先去了!”
他转头就走,没走出几步就又走了回来,自袖中取出一个玉盒,“对了,差点忘了这个。”
阮秋一眼认出那巴掌大的小玉盒正是他今早送灵石和千年寒水玉过来时,装寒水玉的盒子。
宋子熹塞到他手上,看他的神情充满了羡慕,“我方才去见过万灵花的卖主,那位姑娘只收了灵石,没要殷剑圣的千年寒水玉。但她说,这枚千年寒水玉,是她家主人送给殷剑圣小徒弟阮秋的礼物,还说,他家主人与你相识,是特意捧你的场,才愿意将万灵花送到六合同春阁来。阮道友,你说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卢鸣风不是不知道殷无尘抢拍万灵花,可卖主把千年寒水玉送给阮秋,他也是才知道,他吃惊之余,也同宋子熹一般羡慕阮秋。
“小师弟,你这朋友出手好阔绰,千年寒水玉居然说送就送,能介绍给师兄认识认识吗?”
说实话,卢鸣风是真的想要这种有钱大方的朋友。
宋子熹颇有同感,用力点点头,眼巴巴看着阮秋。
阮秋打开玉盒,看着那枚纹丝未动的千年寒水玉,情不自禁想起方才沈灼寒走前的那句话——万灵花的卖主,原来是沈灼寒吗?
可卢鸣风和宋子熹的话,也着实叫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送我,但……”阮秋神色一正,“你们大概,还是不必知道他是谁比较好。宋道友,还是先安置好寒月姐吧。”
见他不想说,卢鸣风和宋子熹也都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也就都不再多问,宋子熹忙下楼去找人找马车,打算亲自将梅寒月送回去,阮秋本欲跟上,却被卢鸣风喊住了。
“小师弟,这是什么?”
卢鸣风指着桌上的一个恶鬼面具,阮秋这才发现,沈灼寒忘了带走他的面具,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