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双眼,看向殷无尘。
殷无尘示意他不要声张,点点纸张,继续往下看。
这张纸张太过残破,功法心决前半篇几乎都毁了,只剩下零星几个不上不下的字眼,后半篇能勉强看清楚,阮秋逐字逐句念下来,连呼吸都忘了,看完后又面露迷茫。
最后一句,不是功法心决。
而是阴岐留下的一句话——
师父,那个女人,还在。
那个女人是谁?
然而这已经是阴岐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阮秋紧张之际不小心用了点力气,整张纸就粉碎了。
他呼吸一滞,瞪大双眼。
殷无尘伸手覆上他的手背,牵着他起身,了然道:“是我方才用了点灵力,否则我们一碰就碎了。没了就没了,不必在意,你我对天水诀并无兴趣,还是去休息吧。”
阮秋想来也是,不过跟着他过去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阴岐最后还是留了功法给阴无常,阴无常却再也不会知道了,还有阴岐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是谁?
殷无尘牵着阮秋回到大佛像前时,阴无常爷孙与聂无欢、聂白分成两处,两两坐在角落里。
鬼奴儿还在吃松子糖,一小口一小口极珍惜地舔着。
路过他们时,阮秋忍不住偷偷看了阴无常一眼。
阴无常极敏锐地看了过来,一眼抓个正着,笑道:“小朋友这么看着我,是想问我什么?”
殷无尘见状带着阮秋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找出两个蒲团,让阮秋坐下。阮秋想到方才他和师尊看到的那张纸条,心情难免复杂,想了想,却说:“我想知道当年血魔宗屠城之后,有多少聂家人活着,你们血魔宗,又是怎么在十年间覆灭的。”
他这么说,远处的聂无欢也颇有些兴趣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