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摇头,“我在这里待了很多年,不过前些年都在沉睡,我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聂家的祠堂里,应当是聂家后人,但我并不认得她,她也从未踏足此地。”
她问阮秋,“是这个聂家后人逼你们道侣来鬼城?”
阮秋道:“算是吧。鬼母是我道侣的杀母仇人,为了复活一个男人,她在鬼庙中藏身多年,炼成聂家遗留下来的云水珠,可惜,她也被人算计了。她所爱之人用死遁骗了她,也杀了她,夺走了她一手炼成的云水珠。眼下,那个人正在追杀我们。”
青衣女子低喃道:“云水珠?”
阮秋见她身在聂家坟地,便先入为主地认为她也知道云水珠的存在,反应过来不管她知不知道,都跟她解释了云水珠的由来,“据说是聂家耗费几代人的精力从云水河上游的冰山底下找到的机缘,本该有阴阳双珠,合为一体才能发挥最大作用。杀了鬼母的聂少泽有云水珠在手,修为境界已超出化神境,已无人能拦住他。”
“不,不过是枚云水珠。”
青衣女子不以为意,回身看向阮秋,“如今他在追杀你和道侣,所以你才逃到了这里?”
阮秋也不知道聂少泽对殷无尘是什么态度,但在聂少泽眼里他一定不重要。他轻抚过小腹,神色凝重,“这次若非前辈救我,我恐怕已经落到那人手里,他连亲生儿子都可以利用,大抵也不会放过我们父子。前辈,我道侣先前被他引开,眼下也不知道回来没有,若是回来没有见到我,他会很着急的,我真的要去找他了。”
青衣女子蹙眉道:“可你说的那个人有云水珠在手,你这样出去,迟早会被他抓到的。”
见阮秋摇头,似乎想要反驳她,青衣女子赶在他开口前,又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压制那个人。阮秋,你随我过来。”
没等阮秋反应,她就往大树后方走去,阮秋不明所以地跟上,拨开层层树藤,跟着青衣女子走到大树后方,他才看清楚后面是什么景象——一座数丈高的青色玉璧嵌在山体间,在阴暗的角落里散发出淡淡的流光,上面刻着若隐若现的金色符文。
一眼望去,颇为壮观。
见到这座灵气逼人的玉璧,阮秋才知道真正的灵气源头,他稍稍一怔,青衣女子已经径自走到玉璧下方,身影竟被衬得渺小如砂砾,他暗自深吸口气,跟着走上台阶。
二人站在玉璧下,仰头望着玉璧上闪烁的金光符文,阮秋只觉得眼睛刺痛,心跳随之加快,他及时收回视线,让自己稍稍冷静下来,随后,面露不解地看向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仰望着玉璧道:“阮秋,你方才说的云水珠来源,其实是这块玉璧的来源。这,才是当年聂家人从云水河上游带回来的东西,据说是上古之物,那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堪破上面的符文,聂家人也不能,他们将这块玉璧称作,云水壁。”
“云水壁,云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