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尘少年时就曾打败过燕不平,也算是有些旧仇,这些年也成了旧交情,知道燕不平是想笑话他,在阮秋面前,他的脾气极好,还客气地回了一句,“是有些可惜。”
阮秋安慰他们说:“没关系,现在师尊也知道了。”
燕不平欲言又止,余光见他大师兄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明明昨夜还愁着不知该如何同阮秋亲近,如今见了面,他不提醒都不知道说话,叫他这个做师弟的都替他着急。
“大师兄,三师兄在山下长大,向来是你替师尊照顾的,三师兄的旧事,还是你来说吧。”
阮秋闻言,便又眼巴巴地看着他谢玄卿,但谢玄卿一时半会儿,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
阮秋眨了眨眼,没等到谢玄卿的后话,却见到燕不平给谢玄卿使眼色,他向来聪慧,很快从二人的眼神交流中看出什么,心下不由失笑,主动给谢玄卿递了一个话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爹,不知道紫霄宫可有爹的画像?”
“有的!”
谢玄卿急忙应道,他总算找到一个自己能插得上话的话题,暗松口气,满目慈爱地看着阮秋,“师弟师妹的画像,紫霄宫都存有,你若是有兴趣,我这便带你去看看。”
阮秋不是没看出来谢玄卿想同自己亲近,闻言不由失笑,心头却很是温暖,真好,这世上还有人同他一样,也记挂着他的爹娘。
不过他们今日是约好来阮秋父母的旧住处转转的,虽说旧物当年都被顾兰君带走了,燕不平和谢玄卿还是带着他们转了一圈,才同他们回紫霄宫,取出了那些旧画像。
阮秋知道了许多父母相识的旧事,心中颇有些感慨,等到见到他爹的画像时,他是满心的惊艳。难怪他娘第一次见到他爹就夸他漂亮,原来,他是真的长得相当漂亮。
那是少年独有的灵秀之美,眉目还透出几分清冷。
画已有三分旧,尽管这么多年都好好保存着,也仅仅画出阮灵昭的七分神韵,阮秋也能轻易从他眉眼间看出祖母阮青陆的影子,之后暗自心惊,他其实也很像他爹。
谢玄卿见阮秋见了画就说不出话,笑容露出几分无奈,便让阮秋都将这两幅画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