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儿不知道他说的是谁,看到他手里有一封信,好奇得眨巴眼睛,便丢开了红绸,盯着那信问:“爷爷,这个又是什么啊?”
见阴无常神情恍惚,鬼奴儿又问:“这几张纸,就是爷爷这次出门来这里要找的东西吗?”
阴无常回过神,怔怔道:“只是故人留下的书信,但不是给我的。我要找的,大概永远也找不到了,有些话我也没资格说出口。”
他低头看向了眼手里的信,想到昨夜开了一夜的信封,看了一夜的信,最后怎么就拿走了这一封?想来也不重要了,他随手将信扔了出去,便拄着拐杖,往门外走去。
“走吧。”
鬼奴儿看着那两张信纸轻飘飘地落到地上,上面写满了字,可惜他不识字,便遗憾地叹了口气,一转头,晃着铜铃跑向阴无常。
爷孙二人走出聂家本家后门的巷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渐渐远去,高的那个背影怎么看都有几分寂寥,小的那个倒是无忧无虑。
两张淡黄的信纸躺在地上,风一吹,就被卷了起来,又被屋檐掉下的一捧碎石压住了。
若有人在此处经过,大抵就能看到信纸最末的署名,那是一个叫做阮青陆的女子留下的。
被碎石掩盖的娟秀字迹之外,只能看到一句她曾从书上读到过,刻意抄下给心上人的诗——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月暂晦,星常明。
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