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尘扫了眼谢英跑走的方向,“与他一样天真。”
在顾兰君的话里,燕不平也是骄傲仗义的少年郎,但殷无尘的评价却是天真,想起方才宴席上的东道主燕不平,阮秋说:“看不出来,我认识他时,他一向很稳重。”
殷无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方才他都没怎么说话,想来他还在为先前拒见你我而心虚。”
阮秋想来也有些好笑,方才在宴席上燕不平不失礼数,但话少也是真的。他忽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去,殷无尘见状便问:“怎么了?”
“好像有人。”
他们的住处是燕不平特意安排的,知道他们一个在养伤一个在养胎,特意叮嘱弟子们不准去打扰。但自从领悟云水壁中的符文后,阮秋五感愈发敏感,以为是谢英回来了,回头时却又感觉不到有人,目光便转向远处被吹落满庭粉紫花瓣的灵木。
“应该是我听错了,今夜风有些大。”自从修为大跌后,殷无尘这段时间瘦了不少,阮秋可心疼了,平日就用灵力帮殷无尘疗伤,也清楚他的身体如今还很虚弱。好在他们的房间也不远了,阮秋忙扶着殷无尘回房,“先回房吧,我再给师尊疗伤。”
殷无尘固然要强,多年来也受过不少伤,这次是他伤得最重的一次,他也很清楚自己不至于被一阵风吹倒,可看阮秋如此紧张,他心中也欢喜,便顺从地同阮秋回房。
“好,都听小秋的。”
不过孩子这些天也已经满三个月了,殷无尘也不想阮秋为了帮他疗伤耗费太多心神,又说:“我有些乏了,我们今夜早些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