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定不是他们的敌人。
……
而且,也能想象得出来他们所面临的对手有多么强大。
……
杨思弦的眼神忍不住变得严肃。
她揉了揉眉心。
秦柒衣睁开眼睛:“怎么了?”
杨思弦的手一顿。
秦柒衣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和动作本正常,她只是没想到秦柒衣居然会问。
杨思弦笑了下:“有点晕车,不过好在快到了。”
秦柒衣看了她一会。
就在杨思弦泛起点紧张时,秦柒衣伸手,摸了摸她的耳朵。一股冰凉清新的气息就像暴雪后的微风似的顺着她的耳朵,一直吹,吹走她胸中的郁气,只留下满肺腑的凉丝丝。
秦柒衣收回手:“好点了吗?”
杨思弦有点没回过神来:“嗯,好多了……”
秦柒衣:“那就行。下次可以不用听陆枫的,他就想着法子占便宜。我们其实都有法子过来。”
对于她的“污蔑”,陆枫表示抗议。
秦柒衣没好气地说道:“少来这套,你又不是傻子,好好的不作妖,怎么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陆枫鼓着脸颊,还想说,车子停了。
他立刻将秦柒衣抛之脑后,快速地从车上下来,瞬间露出热烈憧憬的笑容,反客为主,握住来人的手,揽着他的肩膀就往里走。
秦柒衣还能听见他激动的声音。
“……总算是见到您了,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说起来,我有好多的工作想要跟您汇报呢!咱不着急,先吃个午饭,不能饿着大伙……”
杨思弦:“……”
她想到刚刚秦柒衣的话。
明白了。
饿不饿另说,但蹭饭这个便宜一定得占。
不仅他要占,特报局其他人也得占。
比如已经在警局提前吃过饭、完全不想来但还是被拎过来、被勒令要吃三碗,全程戴着痛苦面具、不吱声的金子。
‘没记错的话,陆枫还是特报局“领导”。特报局过的到底是啥样的苦日子,才能把人逼成这样?!’
杨思弦百思不得其解。
而她的问题在饭后得到了解答。
其实他们根本就还没张嘴,陆枫就已经张开手,从他那黝黑幽深的空间里掏出一大摞一大摞的纸。
“这些是特报局这么多年的工作汇报,我还特意让他们写得很详细了呢。”
他贴心地将这些报告摊开,并分给了所有人。
然后往那一坐,就开始擦眼泪。
“这么多年了,我就盼望着这一天!我就想告诉你们,我们特报局一直把慎独奉为最高原则,领导在与不在都是一个样,我们勤勤恳恳工作,没有一天松懈,哪怕没有工资,没有工资啊!连馒头都买不起,饿进辟谷期,打了好多份零工,连莫洲的头发都剪下来卖了,但我们还是恪守原则,没去违法卖血卖肾,没给公职人员丢脸……”
杨思弦:“……”
这果然就是在要工资吧。
她看到金子和秦柒衣从报告被拿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就魂魄离体似的满脸呆滞。
她好奇地翻开了一份报告,快速地浏览。
这份报告字迹清晰,笔锋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