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地板上坐没坐相的侠歌组,对面沙发上的真·颜氏母女组就显得优雅得多,一个两个的都举着摇晃的红酒杯小口抿。
酒席上不聊天就有点寂寞,作为主人家,颜女士觉得自己该和客人聊聊天,以显示自己的热情。
对面的短发姑娘看电视过于投入无法交流,颜女士选中了坐在身边的南笺。
“你们买的哪天的票回家呀?”颜女士挑起话头。
南笺爱答不理,顺着颜歌那套“她们没买到除夕前回家的车票才来这里过年”的说辞编下去。
“明天的。”
“明天还行。”颜女士再问:“那你家在哪里呀,远不远?”
南笺凭直觉说了个城市,“在海湾市。”
“噢,海湾市啊……”念出这个地名,颜女士微笑,“挺好的,小歌可喜欢海湾市了。”
颜歌正跟着春晚抢红包,听见自己被点名,头也没抬,“嗯?什么?”
“说你喜欢海湾市呢。”
“哦。”
微醺的颜女士四十五度仰望墙角,眼神有些许失焦,开始追忆往昔。
“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我们去海湾市度假?你当时还说长大了要住在那儿的海边,养条小狗,天天在沙滩上遛狗。”
颜歌当然不记得,她都没有这段记忆,“哦哦”两声糊弄了事。
而真正经历过这段过往的人,由于童稚时期的记忆过于久远,早已遗忘了自己随口说过什么。
但她妈妈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