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锦顿时心急，立刻拍着齐川的背，“陛下，您这是怎么了？臣妾这就传太医。”

齐川抬手示意不必。

“咳咳……”又咳嗽了几声，这才能说出话来，“不过是几声咳嗽，都是老毛病了。”

“小云锦这是在跟朕闹生疏呢，这么多日了，还在朕面前一口一个臣妾，实在是叫朕心寒。”

齐川偏过头去，不去看叶云锦，像是小孩一般闹脾气。

叶云锦原本还在担心齐川的身体，可被他这么一说，连忙解释了起来。

“陛下，臣妾是觉得，不应该失了礼数。”

“……”

齐川一言不发，还是偏着头不看叶云锦。

“臣妾是因为尊重陛下，所以才……”

齐川的头更偏了。

叶云锦看着齐川，一时间愣住。

今日陛下这是怎么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细细打量着。

此时恰好窗外的阳光落了进来，洒在齐川的另半边脸上，从她的角度看过来，正好看到他的脸上镀了一层金光。

他虽五十多岁，可岁月并没有从他脸上截取太多，反倒是更加英气，也更加成熟具有魅力，身上与身俱来的帝王之气总是让人想去仰望他，靠近他。

鼻梁英挺，喉结突出，一双剑眉还是如年轻时候那般。

姐姐在世时总是说，陛下当年还是皇子之时，是全京城小娘子都想要嫁的少年郎，乃是京城第一美男。

如今年迈，可眼底的锐气身上的英气总是散不去。

“陛下，我错了。”

“……”

他微微动了一下，还是没有回应。

“我知道错了……川郎。”

叶云锦低着头，也是壮着胆子，很小声的才敢叫后面那两个字的。

清喉娇啭，如黄莺吟鸣。

毕竟只有民间的妻子才会这么唤自己的丈夫。

陛下是帝王，这样叫，岂不是亵渎？

“嗯？”

齐川这一次总算是有了回应。

“川郎？”叶云锦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嘴角舒展出几分笑意。

“嗯。”

“陛下……不川郎都这么大人了，还跟臣妾闹小孩脾气？”